我爱乱拉屎,头像是安安😇🤞

【区县拟Ⅰ临城中心】旧事

  是枣庄家的区拟,临城即现在薛城区,台即台儿庄,峄指峄城,枣是枣庄

      内容有参照老一辈人的讲述,有些地方用力过猛很烂

      最后感谢那些前人的努力!



       临城不记得那是个冬天还是秋天了,时光淡薄了对季节的感受。铺天盖地的糜烂,腥臭气息,在她脸上飘散,挤兑着早晨飞扬的尘土。阳光照在脸上,是冷的。
  昨晚,她亲手摘下了那颗昔日战友的,不瞑目的,挂在电线杆的头颅。她碰到的时候躯体僵着,仿佛全身血液都冻结了。
  临城没管一脚踩空会不会摔个残//废或是什么——她不愿让那位可怜可亲的同志作为一个“反面教材”。
  这就是他们,这就是……
  耳中嗡嗡作响,听他们那些人敲锣叫嚷着,拳头攥紧却是无力反驳这强硬晦暗的,令人可爱可恨的现实。
  .



  鼻子酸溜着,划过脸颊的水珠带着汗一同浸湿点那不十分体面的布衣。她特意寻了干净的布包裹着她的战友。
  那些土包没有碑,哪怕一个木牌都没有,它们只是凭着世间人的渺茫记忆来存在,那个混乱的年代,乱世并无繁华可言,总是被粉饰着,成了那所谓,温柔旧忆。
  地里的朋友多是她亲手埋葬的。
  枣和那不愿被提及的滕太忙,峄不屑于这等事,至于其他的朋友……临城只觉这是她作为队长的,所谓责任感。
  那责任感大抵没什么用,换不回一个又一个鲜活的,前些日子才伸手即触的,命。
  那脑袋连同身体一齐,归于地底下安眠,熟透了的果子一样落下。
  她恨自己没什么作为,她恨那些侵犯家园的鬼//子。现在,她还恨那些恶心的伪//军呢!
  明晃着的刺刀搅动血//肉,她看见昔日好友的声音变得轻飘飘的,被同根同源的,人模样的同胞生生踩碎。
  .



  她啐了一口,抹了把脸,她该回到自己该呆的地方。
  风飘过荒芜的田地,坟头的野草,临城的乱发。
  日子长着,路也长着。
  这些事,她不能忘,即使她忘了,也会有人记得罢?
  抽抽鼻子,挤出一个笑脸,远处下工的枣脸没来得及洗,冲她挥手。
  .



  她看见一个干枯的大坑——本是小水库,全是死人,一片名为死亡的血//腥味,她从里边爬出来,却不由自主瞟一眼。
  有熟悉的乡邻,有陌生的小孩,有鬼子。
  断了的胳膊搭在她肩上,凉的。
  眼前场景模糊了,又是番天旋地转。
  她看见台冲她笑呢,她的额头肩膀腰腹都是大窟窿似的,还是那笑法,微小着,几近于没有。
  临城想起身带她离开混乱的战场,教导她不要待在危险的地分儿,她想拉住台的手,可她像装死的兵与死//尸一同,栽在地上,再起不能。
  疤拉留在身上,虫子一样的,她那种说话都不大声的小姑娘,怎能受这种苦?地上的尸//体,肠子都叫刺出来了,表情凝重,眼睛睁着,看着临城。
  没有护好她,临城情愿自己挨那些。
  可这一切都只是她自恃过高罢了,她似乎根本没有什么资格加入这次战斗或是……做些什么。
  那个在三面环水的水乡似的地方,生活的小姑娘,像路边的小花一样,花瓣被扯下,丢在污浊灰土里。
  废墟掩埋着她存在的,成长的,古城。
  或者说,现在是个所谓的战损严重的古城。
  有人把她拽起来,喊她的名字。
  风有些凉,临城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,台,她在青天白日那边人员的簇拥关切下,绽开一抹笑,缠着绷带的胳膊无处安放的可爱情态惹人怜恤。
  她忘了倒是好的。
  这种闺女还是忘了那种破事比较好,临城拉扯面皮挤出个惨笑。
  一旁的滕县斜了她一眼,抿唇不语。
  .



  她躺在床上,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微山递给她一束花,伤口结痂了,待它自然脱落后,还是个好汉薛。
  梦里有柔软的暗香,床头柜上新放了两束鲜花,一束台的,一束无名。
  我知道是谁的,薛想着,嘴角一翘。

评论
热度(15)

© 桃子🍑🌹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