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雷
是济宁×枣庄,有山东组内cp消化,如淄博潍坊/济南青岛,第一人称,轮换视角。文笔稀碎。
1.听话
“听话,别浪费别人话费。”
我恨不得每天打一通电话给她。
我就烦她。
就烦她,烦到她主动找我。
谁让她不给我充话费呢?
5.20 天气晴
天太热,水太深,人太多。
这些是我不让济宁游泳的理由,而且保不准会遇到小嫚,闲得来通批斗什么的,那可就得说她了。
我真是大善人。
好吧,我怕水,我太懒。
我骗她说带她去好玩的地方转转,却只躺家里。
她没有不高兴,只是碰碰我的手,对我说,我们待在一起就够好了。
很难不心动。
我没一会就撒开手了,借口拿书给她看,我看到她脸上有点难过,可很快就消失了。我手心直流汗,激动的。
矜持,矜持点啊!别碰个手就心跳加速啊,真没志气。我告诉自己。但或许,我早被生活磨平了棱角,这等破事都能高兴。
我就是一没追求的俗人,还高兴好久呢。
我拿的书,叫什么心理学,也没管老年人看不看得懂,眼珠子直扑到手机上边,我恨不得脑子分成十八瓣接受处理视觉信息。
毕竟,和对象聊天哪有看手机有意思。
害,我可真拉。
有充足的理由为我开脱的……谁让她不说话啊,谁能懂她!我不要面子的嘛,天天死乞白赖地跟某人搭话,哼,热脸贴冷屁股。
好吧,不是冷屁股,是冷脸。
谁家“屁股”有鼻子有眼还说话呢?罪过罪过,不该冒犯她。
顺带一提,我刷到了小嫚和组长的合照,哎就喜欢看别人谈恋爱。偷偷瞄眼她,正专心看书呢,还拿了支笔标记什么,我在想什么。等铁树开花吗?我估计等她会让我青春白白流逝,现在我虽不貌美,但好歹年轻啊,过几年啥也没有了。
我脑袋嗡嗡的,有预感告诉我:哪天你组长孩子都会打酱油了,你们两个还搁这“距离产生美”呢!
是挺美的,我惆怅了一下,把锅推到济宁身上。开窍啊!你主动一下我就和你一起出去玩,玩……玩泥巴,我的脑电波向她发送消息,奈何石沉大海,毫无反应。泥巴还挺好玩的,真的。
哦,对了,不是泥巴好不好玩的问题!我想的是什么啊?!
看着别人的恋爱日记,嘴里直发苦。
果然,甜甜蜜蜜的生活只能存在于别人身上吗?
看累了,也只好看她,我看她头发缎子一样披在肩上。听说古时候称女子头发为云鬓,可不嘛,形象。发量多,还软乎乎的。
脑子里蹦出一句“岁月静好”,对象太喜欢看书了我又没文化怎么办……她看书,我看她。
还能怎么?把自己上交给国家还是把对象交了,我得不出答案,索性不乱想。
“为何看我?”她抬眼望向我,声音有些低,柔柔的,像棉花一样塞到耳朵里。
我想夸夸她,出口却是:
“你掉头发吗?”
济宁眼里写满疑惑,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憨,我憋住哭丧的表情补一句:“梳头发的时候……”我说不出话了。
“没有。”她低头继续看书,还翻了页。
我把天聊死了。
好气!
气得我拿瓶酒准备往嘴里灌。
可酒没沾嘴,心醉了倒。
她凑近我,我能够感觉到她呼吸的声音,热气撒到我周围,把我裹紧了,我能感受到全身都在发热。
她对我说:“听话。”
我脑子又不知哪根筋错了,我:“我喝啥关你什么事啊。”
道理我都懂,可为什么我对她说话就很难说对呢,我是傻子吗,我是不是社恐?
我不明白,真的。
本来想语气温柔点回她的,都没了,什么都没了。来个人给我两个大嘴巴子吧。
之后我记不清了。
睁开眼看到的还是济宁。
她的眼尾浮着抹红,我意识到我可能说什么胡话了,我赶紧说对不起。
打量一下她的衣服,还好好的。没扒衣服,还好还好,这么一说,我心底好像还有点失落。
“对不起,我听话好不好,不要生气……”我握住她的手,努力用眼神表达我的后悔,眼睛疼引得一阵温热笼眼珠上,估计看着怪委屈。
手机也得委屈死了,千错万错都是它的错,和我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呢?
再掉几滴眼泪,呜呜咽咽说几句就更好了。嗯,差不多得了,我觉得自己好茶。
事实上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生气,我的话也只是图个安心。
济宁没有抽手,她只是笑着说句“没事”。
亡羊补牢为时不晚,只要思想不滑坡,办法总比困难多!各位前辈果然不骗人!
呜呜,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她,再也不乱说话不只顾玩手机了,搞对象可比搞手机有意思。
我对象太好了吧,嘻嘻嘻。
她抱我了,让我表达一下自己的高兴:
哈哈哈哈哈哈哈!
对了,我找到心跳得快的理由了,心不动,不就死了吗。我真棒!
6.28补:好蠢,被自己蠢哭。
2.似醉
她们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,嬉笑着问她在我眼里是不是个美人。
本想回答不是西施的。情本就难料,与外貌何干?
只不过心上人恰好是她罢了。
她的模样是很寻常的,五官端正。
不算好看,也不丑。
好像我只能这样讲述她的外貌,
下睫沾露般,露出有些怯弱的神态,不看我的眼睛,那是犯错的时候;一对弯弯的月牙,其间掺杂点碎星,扬眉望我,那是高兴的时候。
至于生气……我没见到过。
她的眼总水汪着,像是可以随时掉泪。
她幼时嘴角有个浅浅的酒窝,高兴时,全是笑意。
她喜欢撒娇装傻偷懒耍滑头。
她在我隔壁住着,却总喜欢躺在我的沙发上。
六十多年前,我算是她的长辈,或者“老师”。她算是我见过的很特殊的学生了,只能说,因材施教,不应该待人那么死板。哦,对待青岛那孩子,还是要死板些,尽管她不听劝诫。
我不过教她写了几个字,当了几天的老师。
或许她总记挂着当时的模样。
她现在和我说话,还是有些不自在。譬如说什么不得了的事,或者带了脏字,或者笑的太大声了,总会有些心虚地看着我。
她如当年一般对我说:
“我错了。”
我知道,那些错,她总会再犯。
可是看到那双垂下的眼时,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。
我想,我训斥的话都被融掉,化成她眼底的星星了。连带着这些年想说的话,都碎成酥糖叫她吃下肚了。
她也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,只得共处时给我拿各种新奇的书解闷。
对我开玩笑说她就喜欢看别人谈恋爱。
可是她看向其他恋人时,眼里是有向往的。
喝过酒,她的眼红彤彤的,她对我说想吃栗子了,那声音有些嘶哑。我抬起手,有点想摸摸她的头发 却想起她一早起来对我说的话。
刚洗的头。
不知为何,那话带着撒娇的意味悬在空气里 ,不上不下。直在我的心里打转 。
她瞪大眼睛看我,像在问我为什么把手抬着也不动作。我说有蚊子,她看上面又看下面,接着看看我,那双眼睛在说哪里有蚊子。
“我是蚊子,嗡嗡响的那种。” 我想起她,在徐州面前说的这话,那样亲密,就附在耳边。我也想这样,可我只能,只敢在心里想想。
她笑了,对我说:“你就不要逮蚊子了,我一伸手就能碰到蚊子,给掐死……诶,一伸手不就你啊?你别闹。”
“听话哈,别动,我抓蚊子。”
她凑到我怀里,捏住我的一绺头发。眯着眼睛笑道:“这不就是嘛!你怎么不听话,老是动呢!”
分明是她喝了酒 但是似醉还醒的人是我。
我觉得头晕乎乎的。
该听话的,究竟是谁。我想不明白,僵硬地拍拍她的背。
我低头看她,闭着眼睛没有再说话,像睡着了。
其实这样,就足够了。
当望见她那双眼睛时,我不愿说出“不是”了。
我只说,见到她就会高兴。
我们待在一起就够好了。